抢救人员动作都非常迅速,配合得井井有条。矶田宪子被推进手术室之前的那一瞬间,吉敷看见了她那张失去了血色的脸。
手术室的门关上了,“正在手术”的红灯亮起,宣告了乱糟糟的声音的结束。楼道那头被担架撞开的门也慢慢关上,楼道里眨眼之间恢复了先前的寂静。吉敷回到沙发上,脱掉鞋子躺下来。
手术时间很长。一个小时,一个半小时,很快半夜十二点了,“正在手术”的红灯还在亮着,好像要一直亮下去似的。
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候,医院急诊楼大门前来了一辆出租汽车,一个五十岁左右,穿着白色高尔夫球衫的男人慌慌张张地进来,跑到值班室的小窗户那里,探进头去,带着哭腔说自己叫矶田,问自己的老婆怎么样了。
“正在做手术呢。”年轻的值班护士回答说,“您先坐在那边的沙发上等一会儿吧。”
吉敷见矶田先生过来了,不好意思再躺着,就坐起来移动了一下位置。
矶田在沙发上坐下,垂着头,看着地板喘粗气。谢了顶的脑袋在荧光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。